诗歌双城刻诗的人

发布时间:2017/7/21 7:04:38 

前面的话

“一楼风月助幽情,半壁江山流纪念。”今年四月去奉节白帝城时,在山上山下看到很多诗刻,现在只记得这两句,但作者为谁,丹书是谁,铁笔又是谁,都不记得了。得感谢写这两句诗的人,更得感谢刻这两句诗的人。江水漫灌,孤山托孤城,都不再是过去的样子,但这两句诗还在,其情其意还在——这是几百年前某个无名艺人送给我们的礼物。许是今天传播发达,不再勒石刻诗,但如果有,也还挺有意思的——不过现在我们是以“诗刻”为名做诗歌双城。如果将时空拉长一点,你会发现那些在山间以铁钎凿石的人中间也有我们的身影。

刻诗的人

年秋,我去过一次重庆,那也是我第一次去。在解放碑附近我曾经徘徊良久,横扫,侧视,仰望,站在坡道和高岗上从各个角度打量那座山城。去年春,我又去了一次重庆,从朝天门码头登船游长江。码头上车水马龙、人稠如织,码头下人船来船往、人影淡淡。嘉陵江在那里消融进长江的激流中,滚滚而下,雄浑壮阔之中带着几分买舟东去的别离感。

年春,在返回桂林的火车上我临时起意在武汉下车。先后去了长江一桥和古琴台——那时我还别有一副年轻人的夫子情怀,还去了有许多小馆子的浓荫蔽日的武胜路,领受了九省通衢之地闾巷里弄的市井烟火。更早一点,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一个少小离家的表姑在回乡探望我祖母时,就给还是一个乡村少年的我带去了一丝武汉的气息,后来她把祖母接去小住——祖母在黄鹤楼前的留影让我曾多次神往过这座城市。

不过,无论是在年还是年,我都不会想到在多年之后会参与策划这场“诗刻:武汉重庆诗歌双城会”的活动,也更不会想到在年会离开生活了将近五年的北京来到武汉。年10月,我应朋友邓立之邀到武汉筹划由老武锅的一个热表面处理车间改造成的国际艺术中心,便在这座城市扎下根来——直至今年5月离开后,我也没有萌生离开的意思,而是把家从百瑞景小区搬到了金榜名苑小区。于我,许是偏爱此地的诗人诗歌氛围,许是辗转奔波后的思定想静,许是为了顺应父亲生前要我在武汉工作离家更近的夙愿。

去年年初,为了策划在做一场诗歌活动,我曾和诗人非亚商量南宁诗人与武汉诗人的城际互动,他答应并给我推荐了武汉诗人小引,于是就有了后来5月2日登场的“春风:武汉南宁诗歌双城会”。并不是自夸,那可能是去年全国范围内最火爆的一次诗歌现场,诗歌、音乐、展览、研讨、朗诵,我们把这些元素和形式与的四大空间集结在一起,在一两周内吸引了几万人次的观众。尤其是当晚的诗歌音乐会,只能坐四百多人的红椅剧场一度涌进了六七百人——在剧场门口和二楼玻璃幕墙外面,甚至还有上百位围观打量的观众。

因为那次活动,后来我和武汉的诗人们越来越熟,几乎每有空闲就聚在一起。张执浩、小引、艾先、槐树、黄沙子、川上等,因为他们和后来的诸多诗歌活动,我也和更多的诗人建立起深入联系——虽然之前我也曾近身接触过中国诗人诗坛的一角。如果说我的笔下之前不免文史哲色彩和非虚构色彩更重,距纯文学尚有一定距离,而在武汉的这两年则让这个距离开始缩小甚至归零,也让我从一个诗歌读者变成了一个诗人。我视这个过程为对焦,拉近,拉近,再拉近,从混沌到模糊再到清晰,最后——也就是现在,我在取景框里看到一支笔尖如何划过纸面,一行字如何兴奋而略带惊慌地透过纸背。

这两年既是我对重心旁落的青春的一次补课,也是对当今诗歌的亲见与打量。尤其是做“跟着诗人回家”专访以来,让我开始理解诗歌在大众身上遭遇到的尴尬与困境,我相信所有诗人也都感同身受。新诗百年,虽然坎坷前行,不过成就也有目共睹——但这并不为大众所晓,很多人甚至视之为失败。这说明诗歌遇到的并不单是把诗歌写好那么简单——虽然这也并不简单,让大众感受到同样质地的诗歌和诗歌文化也同样重要。

近几年,诗歌活动在很多城市开始回暖,这是好事,但是却殊非易事。诗歌文化活动的策划推广,需要新的创意、形式和元素,也需要人力和财力,尤其是财力。俗话说,一分钱难死英雄汉,何况要做一场有质量的诗歌活动开销也并不小,不过幸运的是在这诗歌寒冬的岁月里,还不断有人愿意举起火把——去年是我的广西朋友黄娟,今年是抱着柴薪而来的湖北朋友们,因此我想诗歌的这份荣耀并不是只属于诗人,也——可能更属于他们。如果说诗人是灯火,那么他们就是镜子,因为他们,一盏盏灯火才能反射到更远更广的人群之中。

去年诗歌双城会的主题是“诗歌与传统”,今年我们则定位于“诗歌与城市”。传统和乡村是很多诗人的经验和精神来源,但在深度融入城市生活之后,我们还能虚置当下而再次拥抱过去,一如既往地抒写田园牧歌?我想那不啻于意淫和造假。当然,这也并非是说只有城市才值得着墨,而是我们的诗歌至少不应该仍排斥城市。里昂、巴黎、布鲁塞尔,这些波德莱尔曾经栖居的城市虽非他的故乡,却是他勘检人性的经验来源地,霓虹,街巷,芸芸众生,让他既播撒种子又收获记忆和果实——所以无论他对居留的城市是喜是恶,都不掩蒂博岱所说的波德莱尔之诗“只有在大城市这样的环境中才能绽放”。

重庆和武汉,长江上的这两座重镇,都曾经短暂地做过首都,各领风华,各有自己的城市气质,也各有自己的诗歌传统,两地的诗人共襄双城诗会,堪称幸事。在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中国诗坛一度时兴诗酒周游,很多人对此还都有着金黄色的记忆,但是后来却因世易时移而中断,现在我们或许还能换一种方式接续那个传统。而比接续更重要的,是两个城市的诗人也将能结伴走进城市深处和大众之间——以石投湖,涟漪圈圈,如果足够用力的话,这波纹自然也能荡漾到岸边甚至是陆地之上,如此当代诗歌也应能逐渐走近离它远去的人们。

今年5月,我曾经花了一周时间在武汉到处找房子,从水果湖到积玉桥,从昙华林到首义园,从紫阳路到彭刘杨西路,我至少看了有七八处地方。最后,我来到后长街的金榜名苑小区,当站到20楼的阳台上时我立刻决定租住在那里——现在每到夜幕降临时分站到阳台上,我的左前方是倒映着万家灯火的长江,右前方两栋高楼中央是通体金黄的黄鹤楼,它虽然并非原址旧貌,但是层楼之上仍像写满了翻飞的诗句。如今黄鹤西飞,故人变古人,黄鹤楼下南来北往的人们还像千百年前一样熙熙攘攘,我们尝试着把句子刻在他们看得见的地方!

诗刻:第二届诗歌双城会(武汉+重庆)

开幕式

漫行书店大台阶,11月20日下午2:00—2:40

研讨会

“诗歌与城市”,原型空间,11月20日下午3:00—5:00

诗歌音乐会

红椅剧场,11月20日晚上7:30—9:30

“无界”诗歌影像展

国际艺术中心一楼,11月15日—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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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东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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